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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四周嘈杂的议论声,卿砚勾勾嘴角,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两分, 他静静的站在原地目送着云流一步步的踏向大牢深处……
*
云流的事传播的很快, 没两日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而圣上听了此事之后对云流的品行失望透顶, 当场就判了云流砍头之刑。三人被实刑的那几天,卿砚却没去看过任何一场, 只叫人给花娘送去事先许诺的一大笔银子。
今晚的夜色很美,皎洁的月辉洒满整片大地, 黑空中有点点星辰点缀,一颗颗调皮的闪着光。寂静之下,大自然的声音悦耳动听的很。
亭中的石桌上, 凌乱的摆满了空了的酒壶以及倒下酒樽, 还洒满了薄薄一层遗漏的酒水。
卿砚今儿个喝了不少, 精致的脸染上一层动人的红晕, 媚眼里水雾弥漫,微挑的眼尾处晕开淡淡绯红, 似有一朵桃花娇媚盛开;嫣红的唇瓣泛着水光轻颌, 不自知的散发着勾人的魅惑, 引诱着旁人去采撷。
再往下看,红衫松松垮垮的裹在身上, 半遮半褪露出一大片白嫩的肌肤, 红白相称更透出一种极致的诱惑。
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很快就要继续赶往下一个世界,在临走之前,这个好不容易遇上的极品美人当然不能放过。于是乎,今日天一黑他就拿着酒和酒杯拖着萧尘来到了这里共饮,意图将对方灌醉之后再……嘿嘿嘿。
可他万万没想到,先被灌醉的那个人居然会是自己。
卿砚醉眼朦胧的看着对方清冷俊美的面容,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可口,他脑子有些晕乎乎的凑过去吻上对方的凉凉的薄唇,叼着那块唇肉吸允舔咬,又将舌尖抵入对方火热的口腔探索……
唇齿被人暧昧的舔/弄吸允,酥酥麻麻的感觉由唇间蔓上脑子里,萧尘目光暗沉的看着眼前诱人的妖精,在对方的刻意引诱下,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就被点爆苏醒……
噼里啪啦,桌上的物体都被人粗暴的扫落到了地上。
一阵天旋地转后,卿砚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拦腰抱起放在了空荡荡的桌面上,冰凉的酒水透过轻薄的衣衫与肌肤相吻,即便是在如此炙热的盛夏,也叫卿砚不由得打了个激灵,神智稍稍清醒了两分,他迷迷糊糊的抬眸望向对方,却猛然被对方倾身压下。
“唔……”软舌被对方的灵舌紧紧纠缠,舌面被使劲的舔/弄摩擦,口腔也被对方侵入,齿面、内壁被一遍遍的狠狠扫荡,鼻息间满满都是对方强烈的侵犯气息。
疯狂却诱人。
卿砚抬起手勾着萧尘的脖颈,闭上眼细细享受着这个激烈的吻……
衣衫不知不觉间就已被尽数褪去,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温热的体温互相交递着,使得空气中的气氛愈发火热旖旎……
“唔……”卿砚疼得闷哼一声,眉头轻轻皱起,对方似是感受到了他的不适,低下头安抚性的细细吻着他泌出点点泪珠的眼尾。
疼痛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转为了让人沉沦的快感。
幽静的夜里,小小的亭内,肉/体的碰撞声啪啪作响,其中混杂着声声细碎的低吟,像是哭腔,又像是在撒娇,媚到了骨子里。四周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麝香味,仿佛连空气都要燃烧起来一般……
“不、不要了……”卿砚低泣着哀求,汹涌的快/感仿佛要将他生生吞噬了一般,他的眼尾处更加艳红了几分:“够了、够了……”
“乖,最后一次。”萧尘看着对方比平时更胜几分的媚态,眼神幽暗的沉了沉,沙哑的声音低声劝慰道,身下动作却毫不含糊,似乎更加激烈了几分。
一个时辰后,空气中暧昧的喘息声终于歇止……
萧尘抱着早已昏了过去的卿砚走了出来,一夜耕耘之后,他身上没有丝毫的疲惫感,反而看上去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直到清洗完了,卿砚依旧没有醒来,萧尘将他小心的塞入了被窝,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对方的嫣红的唇瓣,随后自己也躺了上去将对方牢牢地圈在自己的怀里,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
那日之后,卿砚生了萧尘很久的气,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风流了上万辈子,居然会有栽了的一天,要说栽了也就栽了吧,还一连就来了那么多次,害的自己连着疼了好几天,嗓子都哑了。
想想就好气哦!
不理他!绝对不能理!
卿砚低着头继续作画,看也不看旁边那人一眼。
“还在生气?”萧尘轻叹一声缓步走了过去,抬起手轻轻地环住卿砚的肩膀,将下巴轻轻地磕在对方的头顶上,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因为那日的事他也无法解释,事实上的确是他趁人之危了。
思及此,萧尘微微垂了垂眸,开始专心看着卿砚姿态优雅的执笔作画,只见对方嘴角微勾眼睫轻垂,神情中有一丝恶作剧的意味,右手微抬在纸上作画,一笔一笔渐渐勾勒出一个模糊的模型,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却还是辨认不出来。
随后卿砚又添了几笔之后,模型已然清晰,萧尘这才认出来,这画的是他自己……深陷情/欲时的模样。
萧尘面无表情的瞥了眼云流那一脸怒不可遏的德行,指尖随意且节奏感十足的叩着桌面,沉闷却极具压迫力,一下一下像是撞击在对方的心上,叫人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他沉了沉声:“行了,你出去。”
云流被对方镇的偃旗息鼓,不敢再多言。却在听到这句话后一脸目瞪口呆,顿时也顾不上害怕了,脱口而出喊道:“殿下!这人——”
“下去!”萧尘眼神顿时又冷了几分,直接打断云流还想要继续抹黑卿砚的话,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
顿了顿,他伸手一把抓住那只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的手,低沉着嗓子道:“别闹。”感受到对方在自己怀中不满的胡乱扭动之后,柔软的身子像是没了骨似的,他暗沉着眼抬起手安抚性的顺了顺对方的柔顺的青丝,这才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云流知道对方已经生了恼意,他低垂着眼睫敛去眼里的屈辱、阴狠,紧握着双拳微微躬身应下:“是……”
走到门口,他鬼使神差的又回过头看了一眼两人,竟发现江言那荡货居然叉开腿坐到了萧尘的腿上,心里鄙夷更甚,顿感恶心。
来不及回头,也来不及收回眼里的神色,云流惊恐的看到萧尘冰冷的朝着自己这边扫了一眼,那一眼像是夹杂了深刻在骨子里的冰寒。叫他不禁生生打了个哆嗦,顿时再不敢多看一眼,匆匆忙忙的关上门走了。
待走远之后,他一拳狠狠锤上墙壁,鲜红的血液自骨节处汩汩流出,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眼里的阴狠浓郁的仿佛要溢出来似的。
而书房内,眼看着碍眼的人已经走了,萧尘低下头再次伸手按住对方不断乱动点火的手,一双清冷淡漠的不染丝毫情绪的深邃眼眸直视着对方,语气无波无澜的问道:“说罢,为何引诱本宫。”
遗憾的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卿砚轻叹一声,就差一点点便能摸到小珍珠了。
脑回路几转,他的脸上再一次染上了笑意,眼眸里闪过一丝促狭,更显几分灵动。他屈指坏心眼儿的抠了抠对方的手掌心,坏坏的笑道:“殿下说笑了。殿下长相俊美,地位又尊贵非凡,试问哪家的女子、双儿不想引诱殿下?”
手心里被坏心眼儿的挠着,萧尘定定的看着对方明艳的有些逼人的笑颜,直直的撞入那双含笑的明眸,想要在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真实情绪,却只能空手而归。
卿砚坦坦然然任他打量,完了之后弯眼笑了,又凑上前去吻了吻,这才满足的舔舔唇直起身定定的回视着对方:“人生苦短,身份也好,地位也罢,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有时甚至还会成为劳累的枷锁,压的众人喘不过气。”
顿了顿,卿砚眼里的笑意更甚,他看向对方依旧深沉的平静无波的眼眸,刻意压低的声线像是在循循善诱:“为何不尝试着抛开这些,做自己想做的,何必想那么多呢?”
“今宵有酒今宵醉,莫使金樽空对月。殿下以为呢?”
萧尘暗沉沉的眼里看不出丝毫情绪,鼻尖仍旧萦绕着对方身上的气息,恍惚间唇瓣上的湿热似乎犹存,好像那张火热的唇从未离开过一般。他面上依旧冷着脸沉默不语,心却狠狠跳动了几下。
卿砚看不出对方究竟在想些什么,也不多言,缓缓站起身,悠然的走到一旁作了个揖:“殿下,草民的父亲母亲还在家里等着草民归家,这就先行告退。”说罢,他也没管对方作何反应,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萧尘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卿砚离去的地方沉思良久,对着某处空无一人的地方沉声道:“影二,去查查方才那人。”
“是。”
*
连着七日,卿砚托原主的福好好的享受了一把这来之不易的亲情,心里感叹也难怪原主会养成那样娇纵的性子,原主的父母实在是太娇宠孩子了。
唯一令他不满的是,这期间萧尘竟然一次都没有来找过自己,害的他都要差点开始质疑自己的魅力了。
好在今日,萧尘终于派人来叫他了。
卿砚不急不缓的随着来人到了萧尘的府邸,独自一人走进书房之后,卿砚才发现云流、关暮雪居然也在,两人并排坐在客座,见自己之后都同样眼神不善的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