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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〇章化解危机
我吓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柳眉，别动，听我说！”
“我不听！”她叫道，又把刀在脖子划几下。
她每划一下，我的心忽悠一下！
童燕、贝小虾、刘娜都知道这飞刀见血封喉，很怕稍稍刺激，刀尖会划破柳眉脖子，导致她瞬间丧命，所以，谁都不敢动一动！
“小眉，把刀放下！”牛儒不知道这刀的厉害，想前制止。
柳眉将刀尖贴到脖子，叫道：“别过来！赶紧放人！”
童燕、贝小虾、刘娜都看着我，意思是怎么办？
“放人！”我走到童燕跟前，将趴在地的汪计拎起来，打开他的手铐，说道，“汪计，我们是公安部刑事侦查局的，你应该明白怎么做！”
“知道，知道。”他说。
这个时候，地早已成了破烂市场，茶几翻了，茶具满地都是，有的也打碎了，那个盛“炸弹”的托盘也掉在地，不知被谁踩扁了，里面的“炸弹”也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汪计向徒弟走过去。
柳眉迎过来，抱住汪计，叫道：“师父！”
汪计用胳膊搂住徒弟的肩膀，说：“徒儿别哭，师父现在自由了。”
柳眉手里还握着那把飞刀。
我前抓住她的手腕，把刀从她手里硬掰下来，然后将落在地的飞刀一一捡起来，又到野云山人身搜了一遍，搜出十几把飞刀。
我将这些飞刀交给童燕保管，然后将野云山人提过来，让他坐在沙放，刘娜也把王宏卫拉起来，推到沙发坐下。
这时，我解开捆着野云山人的腰带，刘娜将他和王宏卫铐在一起。
至此，历经大约二十分钟，这场战斗算是结束。
牛儒拿回腰带，再不用一手提着裤子了，他说：“汪老弟，早知道这样，你们还挣什么命，整得像抓猪似的，这回老实了吧！来来来，现在放了你，你们师徒过来坐这儿吧。”
汪计拉着柳眉，去和牛儒坐到一边，他说：“老牛，原来你小子是个卧底！”
牛儒谦逊地说：“我这样的还能做卧底，你也太抬举我了，我也是帮警察同志做点儿工作。”
汪计说：“你陷害朋友，不仁不义”
牛儒赶紧躲开他，说：“你可离我远点儿，一个罪犯，谁是你的朋友！”
汪计说：“你凭什么说我是罪犯！”
柳眉喝道：“老牛头！我师父才不是罪犯！”
“你师父是罪犯！”牛儒指点着王宏卫和野云山人，说道，“他和这个什么王将军，还有他师父，他们几个合伙杀人、侵吞二战宝藏，这还不是罪犯！”
王宏卫马接过去说：“牛董，你可不要信口开河，我姓姜，我不姓王！”
柳眉说：“老牛头，姓你都弄错了，你还胡说什么！”
我说：“你们不要说话了！不要影响我们工作。”
这样，他们不吱声了。
贝小虾和刘娜在收拾地的东西，她们发现了首饰盒和那对龙凤手镯。首饰盒很结实，没有坏，但龙凤手镯都已经断了。她们两个也不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扔进破碎的茶具堆里。
汪计过去捡起手镯，放进首饰盒里，很心疼地说：“白瞎了。”
贝小虾说：“汪计，有什么白瞎，不是两个破塑料吗！”
柳眉说：“你认不认货呀，这对龙凤翡翠手镯，最少值五十万。”
“你是不是蒙我？”贝小虾说，“白给我都不要！”
牛儒说：“刘处长，她没说错，这对手镯五十万也不止！”
“啊？”贝小虾伸伸舌头，“我的天哪，五十万啊！”
“呸！”牛儒唾弃说，“坏了更好，是不坏我也不要了，汪计，你拿回去吧，我并没有欠你！”
汪计说：“拿回去拿回去，留着给我徒弟做一副项链。”
这时，房间里面的东西基本都归复原位，童燕问我：“怎么办？”
我说：“顺子呢？”
“铐在我们房间了。”
“把他带过来。”
童燕出去，很快把顺子带进308房间。
“你们听着，我是侦查员焦远。”我先亮明了我的身份，然后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童组长，这两位是贝处长和刘处长！”
王宏卫说：“既然你们是公安部的，我问问你们，我们犯了什么法？”
我说：“王宏卫王将军，犯了什么法，你要我清楚！”
“我已经说了，”王宏卫说，“我姓姜，我叫姜易逊，你们认错人了！”
“你们谁犯没犯法、什么身份，我们用证据说话，不会冤枉你们！但现在，你们要配合我们执行任务！”我用手铐将野云山人和顺子铐在一起，将王宏卫两只手放在前面，单独铐起来，然后看看汪计，说，“汪师傅，你在考虑什么？”
汪计说：“没什么考虑，只要你们拿出我犯罪的证据，我认罪伏法，但是，要拿不出证据证明我犯罪，你们必须无条件放我回去！”
“那是当然！”我说，“有些问题，我要先问问你！但是，你要告诉你的徒弟，不能胡闹！”
汪计说：“小眉，师父配合公安部的人调查情况，你要好好听话！”
柳眉得意地说：“反正我师父啥事儿没有，随你们便问！”
于是，我和贝小虾将汪计带到我的房间，让他坐下。
他说：“焦处长，贝处长，你们想了解什么情况？”
我说：“我要你先说一下，王宏卫、刘铁钢、傻和尚这三个人的关系。”
“这么说，你们都知道了？”
“我们要听你亲口讲一遍，我可以算你有投案自首或有揭发检举的情节。”
“对不起二位，我有罪。”汪计突然低下头，慢慢说道，“我从二十岁开始给王将军做警卫员，已经快三十年了，将军很信任我，待我如同手足兄弟。他们其他的事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每年十月一的时候，王将军和刘铁钢都要去松山一趟，这时，我都要跟王将军去。我们去松山有个环节，是要去太老君庙拜访傻和尚。我们去的时候，将军带我，刘铁钢带一个人，庙里是傻和尚和一个叫虫四的孩子，见面时，一共我们六个人。在太老君庙附近，有一个山洞，见面后，我们六个人要去这个山洞，走到洞的深处，王将军、刘铁钢、傻和尚三个人让我们停下，他们三个人继续往前走，等他们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提着一个装得很满的帆布提包，然后，我们离开山洞。”
“你知道兜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吗？”我问。
“这是首长的事，我从来没有问过，是一心保卫首长的安全。不过，我估计应该是金银财宝一类的东西。因为回来的时候，这兜子要我提着。将军还要提醒我多加小心，不要磕了碰了。过后，我发现将军家里会多出新的瓷器、古画或者金银器皿。”他说，“这个可能是牛儒说的二战宝藏吧。”
“还记得这个山洞吗？”
“记得。”
“你对王宏卫儿女两家灭门的事，怎么看？”
“王将军对我说，他以前得罪了刘铁钢，他退休后，是刘铁钢找人报复他。”
“你相信吗？”
“相信。”汪计说，“虽然将军和刘铁钢每年十月一都要一同去松山，但每次将军都提醒我，子弹膛，提防着刘铁钢。除了每年十月一见一次面，他们两个平时几乎不见面。将军退休后，也让我退休了。因担心刘铁钢追杀，将军用了姜易逊的假名，并资助我开了一个南极安全顾问公司，这是用朋友的名头开的，将军住在我们的公司里。”
“王宏卫为什么不住在高寨的别墅呢？”
“别墅？什么别墅？”
“是说，你不知道王宏卫在高寨村盖了别墅？”
他疑惑地看着我，说道：“王将军退休后，一直和我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他有什么别墅？”
“你认识卫丹吗？”
“认识，他和将军都是甘肃人，十年前他被狼群包围，是我和将军救了他，三年前，将军回老家祭祖时，我们把卫丹带回部队当了特种兵。”
“你知道现在卫丹在干什么吗？”
“卫丹当兵后，我见过他几次，现在干什么，我不知道了。”
“南极安全顾问公司为什么关门了？”
“王将军的儿子女儿两家被灭门后，他说在春城市已经不安全了，于是，我们关了门，到边界来做了赌石生意。”
“王宏卫家人的后事你参与安排没有？”
“怎么敢呢！”他说，“刘铁钢权势很大，我和将军都没敢露面，关店门躲到这里来了！”
“王宏卫为什么只怀疑杀他家人的是刘铁钢，而不是傻和尚呢？”
“因为傻和尚有一个虫四，再无亲人，年纪又很大了，他也不具备这个这个能力呀。”
“媒体报道王宏卫被杀的事儿你知道吗？”
“我和将军都知道。但这个王宏卫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们不知道了！”汪计说，“不过，我和将军都很高兴，因为出了个替死鬼，刘铁钢不会追杀将军了！”
“既然野云山人是你的师父，那么，南飞刀草飘是你的师兄还是师弟？”
“南飞刀草飘是谁？我不明白。”他摇着头。
我没回答，而是继续问道：“野云山人也会传你飞刀技术吧？”
“不会。我真正的师父是个道士。”他说，“野云山人是王将军的老朋友，他并没教过我什么功夫，是王将军要我认他做师父的，只能算是名誉的师傅。”
“刘铁钢家也死了人，你知道吗？”
“知道，不是他老爹死了吗，还被人剜去了一只眼睛！”
“之后，刘铁钢家又死了四个人，其有两个儿子，你们知不知道？”
他摇着头，十分肯定地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刚才，柳眉拿的那把飞刀，刀尖剧毒淬火，见血封喉，你知道不？”
“啊！”他大惊失色，“焦处长、贝处长，这个我可不知道！这、这，我真糊涂啊，这么危险，好悬害了我的徒弟啊！唉呀妈呀，焦处长，我可真要感谢你呀，不是你处理得当，小眉没命了！”
“冷静点儿！”我很严肃地说，“说说顺子是你什么人？”
他长呼吸几口气，这才说道：“我儿子。”
接下来，我向他讲解了一些有关政策，以及我的打算，然后，我将他送回308房间，把王宏卫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