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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3
除去很多年前，他失去父母的那一日, 布鲁斯觉得, 这可能是他经历的最糟糕的一个晚上了。
就算是在哥谭街头, 与阿卡姆的罪犯们彻夜战斗, 都不能让他有这般心力交瘁的时候。
莉塔·斯塔克, 她总是会让自己不知所措。
而在一边看了正常精彩剧集的莎伦·塞拉尔, 这会儿几乎把一口银牙咬碎。
她本该是这场宴会的主角, 本该受到众人的称赞与羡妒。
如今，却像个丧家之犬, 只能灰溜溜的躲在角落。
莉塔·斯塔克·韦恩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所有风光，而自己早已经是这个宴会上的笑话了吧？
“贱|人, 你给我等着！等会儿就让你好看!”莎伦一次又一次不耐烦的看着腕表, 掐算时间。
终于……
夜晚十一点整。
在一片刺眼的光亮伴随着机枪扫射与玻璃炸裂的刺耳轰鸣声中。
一个穿着古怪的男人, 手持重型机枪, 带着一群同样蒙面的打手，踹开了宴会厅的大门。
“嗨, 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始终不变的紫衣绿发, 他裂开惨白脸上那刺目的红唇，滑稽的朝着一众被吓傻了的宾客们行了个礼，“下面, 请允许我郑重的宣布, 午夜狂欢派对, 正式开始……”
“轰——”
一枚小型炸弹在人群中引爆。
人群开始尖叫着四处逃窜，窗户爆裂，玻璃质地的餐具在四周碎裂开来。
然后，大厅中央巨大的水晶吊灯也开始摇摇欲坠……
始终躲在一边暗暗观察着这一切的莎伦·拉塞尔，看准了这样的时机，她也混进了人群中假意惊叫逃跑，却在悄悄接近莉塔身边之时，猛地将她推向了水晶吊灯的下方……
“莉塔！”查尔斯第一个发现了莉塔的危险处境，可惜他行动不便，精神力控制也不能阻止吊灯的坠落。
而今晚的快银似乎喝的有点多，这会儿不知道被人群冲到了哪个地方。
这时候只有罗根距离莉塔最近。
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
另一边的布鲁斯见到此景，知道自己的距离已经来不及赶过去，情急之下抓起了地上的一件外套朝着罗根的方向扔去。
罗根一把接过外套，在将外套裹在莉塔身上的同时将她扑倒牢牢护在身下……
“哗啦啦……”
水晶吊灯砸在了罗根的背上，而后向四周碎裂。
无数玻璃碎屑，从空中如雨点般落下。
即便是被这样周全的保护着，莉塔□□在礼服裙外的皮肤还是被弹射出的玻璃碎片刺破了不少。
等到四周尘埃落定，罗根小心翼翼的将莉塔从地上抱起来，看到她白皙皮肤上满布的血迹，一时都慌了神。
“莉塔，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布鲁斯也很快赶到了这边，他大致看了下莉塔手臂和肩膀处的血痕，应该只是被玻璃划到的小伤，只是这鲜血淋漓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让人心疼。
他握了握莉塔冰冷的双手，“莉塔，你还好吗？”
“我……”莉塔只是有些缓不过神来，她努力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
那些宾客们四下逃串，她被人群推推挤挤，就失去了方向，然后……
“我记得，是有人把我推过去的。”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后背不知道被谁狠狠的推了一把，穿着高跟鞋长礼服的她根本就站不稳，直接就摔倒在了大厅中央，脚踝也扭到了，根本爬不起来。
而后，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上方的水晶吊灯朝着自己砸下来……
“是谁？”当时的场面太混乱，莉塔应该也是在人群中的，大家都忙着逃命，还有谁会有心思做这样害人性命的事？
“我想我知道是谁。”查尔斯很快就锁定了目标，在这个场地内，在今晚与莉塔有过节的本来也就只有那个女人，通过心灵感应，他很快就在莎伦记忆中找到了她推开莉塔的那一幕。
“shit——”罗根放下了莉塔就想冲过去把那个女人揪出来狠揍一顿。
“罗根！”查尔斯摇了摇头，“比起现在去找人寻仇，眼下我们恐怕还要更麻烦的事要解决。”
查尔斯的目光指了指大厅门口，足足看了这两三分钟好戏的人群。
“砰——砰——砰——”小丑举起机枪朝着天花板射了三下。
“安静，先生们，女士们，刚才开幕表演，你们觉得够不够精彩？”
“这家伙是谁？”经过这一系列折腾，莉塔反而也感觉不到身上的伤痛了，她瞅着不远处那个长相怪异的绿帽男人，小声问。
“他是小丑。”布鲁斯解释道。
“哦，是他啊！”凡是在哥谭待过的人，大概不会不知道小丑的大名。他就和蝙蝠侠一样，几乎要被刻在这个城市的里程碑上。
只不过通常只见过照片的莉塔，一时之间还没法把它和真人联系起来。
“是的，就是我。”不知道为何，小丑偏偏就听到了莉塔的这一句小声嘀咕，他朝着莉塔的方向走来，“美丽的小妞，要不要和我约会？”
莉塔这会心里正不爽，好好的舞会先是被布鲁斯强吻，又被某个贱女人差点害死，现在还来个丑八怪要调戏自己！
她感觉自己快要炸了好嘛！
“谁要和你这种——”可惜她的话还没说出口，身边的罗根就重重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她闭嘴。
这种时候，她这个超能力都不知道能不能管用的小丫头，还是不要瞎搅局了。
“时间差不多了，你还在墨迹什么？”小丑身后的大门又一次被人踹开，那个头顶着破麻布袋的稻草人带着某个一身绿衣的谜语人站在了那儿。
大楼的窗外这时候响起了警车的鸣笛声，直升机也开始在大楼外部盘旋，探照灯刺眼的光线朝着宴会厅内来回扫射。
莉塔不耐烦的撇撇嘴，“不是说哥谭是全国犯罪率最高的城市？这里的警察办事效率也不过如此啊！”
布鲁斯：“……”
“哎，对了，小丑和稻草人都出现了，那蝙蝠侠是不是就要来了？”
一想到马上就要近距离看到自己的偶像大展身手了，莉塔先前的抑郁几乎一扫而空。
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记得上一次在哪个地下基地救了自己的事呢？
布鲁斯：“……”
如果可以他确实想现在就遁走变身蝙蝠侠，然后继续将这群家伙送回阿卡姆，然而他错过了偷溜走的最佳时机，现在身边站着金刚狼还有莉塔，他要是突然不见了，就太惹人怀疑了。
不一会儿，大楼外的警员门已经部署好，开始朝着楼内大喊：“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警方包围了，请放下你们的武器，并尽快释放人质。”
小丑像是就在等待这一刻似得，他血红的大嘴突然绽开了兴奋的笑容。
他在人群中扫了一圈，一把抓住了布鲁斯·韦恩的衣领，将他拖了出来，他的枪管指着布鲁斯的心脏处，“看起来你应该是这里的负责人？”
布鲁斯·浮夸演技派·韦恩，立刻摆出了一张惊慌失措的表情，高举起双手，“不不不，你们要做什么？请放了我！”
“啧——”小丑显出了一脸的唾弃。
“放了他，我跟你去。”莉塔这会儿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一把就将布鲁斯拽到自己身后，自己顶在了小丑的枪口前。
“莉塔！”布鲁斯差点想一拳直接将小丑打飞，然后再把莉塔拉回来。
这小丫头又在搞什么鬼？她不想要命了？
“喔喔喔~~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的要求？”
“他是布鲁斯·韦恩，这里的负责人，而我是韦恩夫人，这样的身份够了吗？”如果可以，她当然不愿意挺身而出，但是这个该死的谁都不选，为什么偏偏要选中这里唯一没有超能力的布鲁斯·韦恩。
她确实害怕，这家伙还等不到蝙蝠侠来救人，就挂了！
“莉塔！你……”
莉塔侧过头，低声朝布鲁斯警告道，“你不是变种人，也不是超级英雄，这种时候就给我乖乖呆着去！”她的语气坚定有力，带着丝毫不容置疑的强硬。
布鲁斯那时候都被他这样的气势给镇住了。
“喔喔喔~~真是伟大的爱情，我简直都要被你们给感动了。”小丑沾满血迹的手指划过莉塔白嫩的脸颊，留下一道道血痕，“这样美丽的灵魂，要是就这么死了，该有多少人要为之哭泣？”
到了这个时间，莉塔反而超乎寻常的冷静，她冷笑着推开了小丑的手指，“试试看？”
这里的人，查尔斯、罗根、快银，每一个都有不下十种方法可以立刻制服这些张狂的阿卡姆疯子，但是他们都选择了静观其变。
毕竟，小丑这个家伙，还没有把他真正的目的给说出来。